我们吃的食物和我们开车走的路。我们的健康和安全我们的文化遗产、自然环境和经济繁荣。美国联邦政府的一份重要报告得出结论称,美国人生活中几乎每一个珍视的方面都受到气候变化日益严重的威胁,而要阻止许多危害在未来十年恶化,实际上为时已晚。
人类活动导致的全球变暖——主要是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的燃烧——使美国的平均气温上升得比地球上其他地方更快。周二发布的这份名为《国家气候评估》(National Climate Assessment)的报告,是政府对气候变化对国家意味着什么以及美国人如何应对的科学知识的首要汇编。
“太多人仍然认为气候变化是一个在空间、时间或相关性上离我们很遥远的问题,”得克萨斯理工大学(Texas Tech University)的大气科学家凯瑟琳·海霍(Katharine Hayhoe)说,她参与撰写了这份报告。她说,这份新的评估报告是同类报告中的第五份,它显示了“气候变化是如何影响我们这里,影响我们生活的地方,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人为造成的气候变暖加剧了西部的野火、大平原的干旱以及东海岸到西海岸的热浪。它导致大西洋的飓风加强得更快,给各种风暴带来了更多的降雨。今年到目前为止,美国经历了创纪录的250亿美元的天气灾害,其中许多因气候变暖而加剧。
然而,根据这份报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报告发现,可以显著减少美国对全球变暖的贡献的经济有效的工具和技术已经存在。随着美国从煤炭转向天然气和可再生能源,美国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在2005年至2019年期间下降了12%。报告说,能源使用电气化、减少能源需求和保护森林和湿地等天然碳汇的选择正在增加。
即便如此,美国和其他工业化国家仍在缓慢地控制其排放,以至于一定数量的额外温室气体变暖基本上被锁定,迫使社会学会接受其影响。在这方面,报告得出的结论是,美国人的努力大多是“渐进式的”而不是“变革性的”:安装空调而不是重新设计建筑物,增加灌溉而不是重新设想作物的种植方式和地点,抬高房屋而不是将新的开发项目从洪泛平原上引导出来。
报告说,美国人需要对他们的工作方式进行更深层次的改变,管理他们的环境,并通过它们来适应人类过去的选择所带来的气候条件,地球上从未经历过的条件,而我们的物种有这么多的成员。
750多名专家对数千项学术研究和其他类型的知识进行了评估,编纂了最新的《国家气候评估》(National Climate Assessment)。这份报告是在世界各国领导人准备于本月底齐聚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参加联合国年度气候谈判之际发布的。
根据1990年的一项法律,自2000年以来,联邦机构每十年左右就会进行两次新的评估。在2018年发布上一期后,特朗普政府试图阻止最新一期的工作,但基本上没有成功。
这份新报告也是在拜登总统开始争取连任之际发布的。许多对全球变暖感到担忧的年轻选民对拜登批准在阿拉斯加开采新石油的决定表示反对。拜登政府官员表示,评估结果显示,总统的政策正在推动美国走向清洁能源的未来。
随着报告的发布,拜登预计还将在周二宣布60亿美元的投资,用于美国电网的现代化,并支持一些项目,解决环境危害对少数民族和部落社区的不平等影响。
白宫国家气候顾问阿里·扎伊迪(Ali Zaidi)说,“我们已经有了可以在美国制造的气候解决方案,而且正在美国制造,我们正在一砖一瓦地部署这些解决方案。”“这给了我们希望。”
报告发现,这个国家的每个地方都感受到了地球变暖的影响。西南地区极端高温造成的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德州的花粉季节更早更长。玉米带作物病虫害向北扩展。怀俄明和内布拉斯加州出现更多破坏性冰雹。波多黎各和维尔京群岛的飓风更强。在许多地区,传播疾病的蜱虫和蚊子的活动范围在不断变化。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公共政策教授所罗门·m·向(Solomon M. Hsiang)说,最新的气候评估报告首次专门用了一个关于经济学的章节,这反映出学者们对确定气候变化的直接成本及其对家庭、企业和市场的更广泛影响越来越感兴趣。
这些影响因地区而异,较热的地区面临更大的危害,而较冷的地区可能受益。但该报告援引的研究显示,美国的经济福祉总体上有所下降。报告发现,地球每变暖1华氏度,美国经济每年的增长速度就会比没有变暖的情况下慢0.13个百分点,这个看似很小的影响,在几十年的时间里累积起来,就会导致相当数量的繁荣消失。
然而,这样的衡量标准并没有捕捉到气候变暖对美国人所重视的不那么有形的东西的全部影响,包括人类健康、生态系统、世代相传的渔业等行业,甚至是滑雪、露营等娱乐活动,野火烟雾和灼热的高温日益给这些活动带来危险。“在许多情况下,气候变化的非市场影响是最大的,”项博士说。
政府在应对和适应气候变化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评估报告警告说,灾害援助、野火扑灭、农作物保险补贴、濒危物种保护和医疗保健等公共项目的成本正在增加。报告称,即使气候变化减少了收入和住房价值,从而削弱了税收,但此类支出仍可能增加。私人保险公司已经厌倦了在像加州这样的灾难多发地区赔钱,他们正在限制承保范围或退出。
评估发现,近年来为应对气候威胁而做出的努力有所扩大。大约五分之二的州和90%的美国公司已经评估了他们的气候风险。18个州制定了气候适应计划;另有6人正在研究他们的项目。
然而,报告总结说,到目前为止,实施力度还“不够”。它说,资金是一个挑战,但协调也是一个挑战。
评估报告引用了加州和佛罗里达州的一些项目,这些项目试图规划跨城市和县的气候适应计划。然而,迈阿密大学(University of Miami)的环境科学家凯瑟琳·j·马赫(Katharine J. Mach)说,如果没有适当的设计和监控,适应努力可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副作用。“在某些情况下,我们可能在气候问题上做得很好,但却产生了其他问题,”她说。
例如,灾难救援不成比例地流向城镇,这可能会加剧城乡差距,马赫博士说。联邦政府对脆弱地区的房屋进行收购,主要发生在富裕的县,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里的政府机构能够更好地应对官僚主义的要求。
这份评估报告承认美国在减少向大气中排放碳方面取得了进展,但表示美国必须做得更多,而且要做得更快。美国发电的排放量比2005年下降了大约40%。然而,在1990年至2018年期间,尽管交通工具变得更加节能,但交通运输的排放量却增长了近25%。的原因吗?美国人开车越来越多。
报告称,实现国家的排放目标可能需要氢燃料和二氧化碳去除等技术的持续进步。但它也将涉及到做更多我们已经可以做的事情,比如用清洁能源发电,用电动版本取代汽车发动机、炉子和锅炉。
“人们有时过于关注那些我们不知道如何做的事情,以至于无法思考我们今天拥有的选择,”加州大学欧文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Irvine)地球系统科学教授、该报告的另一位作者史蒂文·j·戴维斯(Steven J. Davis)说。
然而,报告发现,太阳能和风能设施将需要大量的土地,可能占美国相邻地区面积的3%到13%。约有800万美国人从事与能源相关的工作,占劳动力的5%,其中许多工作在向可再生能源的转变中面临风险。拜登政府的海上风力发电计划遇到了麻烦,因为利率上升、供应链延误以及当地的反对阻碍了项目。
戴维斯博士对克服障碍表示乐观。这份评估报告援引的分析显示,清洁能源和相关产业可以创造足够的就业机会,以抵消化石燃料行业就业机会的减少。报告称,到2050年,转向零碳能源可以减少空气污染,足以防止20万至200万人死亡。
“这并不全是坏事,”戴维斯博士说。
雷蒙德·钟是一位气候记者。他于2017年加入《纽约时报》,并参与了因报道冠状病毒大流行而获得2021年普利策公共服务奖的团队。更多关于钟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