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乔纳斯·索尔克(Jonas Salk)的脊髓灰质炎疫苗被宣布对这种导致瘫痪的疾病有“80%到90%的有效性”,500名医学科学家和150名记者挤在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的一个礼堂里等待这一消息。罐子叮当作响,喇叭鸣响,工厂哨声响彻全国。
在那之后的70年里,小儿麻痹症——一种曾经每年导致全世界50多万人死亡或瘫痪的疾病——已经在美国被征服了。
小罗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的顾问律师要求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撤销对目前脊髓灰质炎疫苗(Salk疫苗的继任者)的批准,因为该疫苗尚未与安慰剂进行对比试验。
专家表示,此举将是灾难性的,因为脊髓灰质炎病毒仍然存在。
“我们可能会爆发大规模的小儿麻痹症,”沃尔特·奥伦斯坦(Walter Orenstein)博士警告说,他曾在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为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负责免疫项目。奥伦斯坦说,由于一些感染脊髓灰质炎的人没有症状,病毒可以在人群中不被注意地传播,直到人们开始瘫痪。
在一项所谓的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中,180万美国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对Salk疫苗进行了安慰剂对照试验——这是美国医学的黄金标准,其中一半的研究对象接种了惰性疫苗,医生、家长和患者不知道谁接种了哪种疫苗。
Salk本人反对在临床试验中使用安慰剂;他无法想象剥夺一个孩子获得救命疫苗的机会。正如提交给FDA的请愿书所指出的,目前由赛诺菲(Sanofi)生产的疫苗没有与安慰剂进行对比试验;科学家和医生几乎一致认为,不开发救命疫苗是不道德的。
赛诺菲疫苗是一种注射疫苗,其制造技术与索尔克使用的技术类似。这是一种“灭活”脊髓灰质炎疫苗,这意味着它是用灭活的脊髓灰质炎病毒株制成的。
一种不同的脊髓灰质炎疫苗最初是由科学家Albert Sabin开发的,他是Salk的竞争对手,含有一种活的但减弱的脊髓灰质炎病毒。口服的Sabin疫苗于1962年取代了Salk疫苗,并在美国使用了数十年。但是口服疫苗每年造成8到10例麻痹性脊髓灰质炎病例。1999年,联邦监管机构决定用目前更安全的疫苗取代它。
脊髓灰质炎病毒仍在世界范围内传播。2022年,纽约州罗克兰县一名未接种疫苗的男子因脊髓灰质炎瘫痪。今年早些时候,该病毒使加沙地带的一名儿童瘫痪,这是该地区25年来的第一例病例,促使开展了大规模的脊髓灰质炎疫苗接种运动。
费城儿童医院(Children 's Hospital of Philadelphia)的疫苗专家保罗·奥菲特(Paul Offit)博士说:“只要这些毒株还存在于环境中,我们就仍然需要接种脊髓灰质炎疫苗。”奥菲特说,如果这种疫苗被淘汰,“这些毒株就会像它们在加沙所做的那样,像在罗克兰县对这名男子所做的那样。”
本文最初发表于《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