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COVID-19的广泛传播,你每次进入公共场所都有可能遇到感染者。但并不是每次去药店或在餐馆吃饭都会导致COVID-19病例。那么,是什么让某些暴露比其他暴露更有害呢?
根据《自然》杂志最近的一项研究,你和COVID-19患者在一起的时间长短似乎会严重影响你生病的可能性,该研究已经过同行评审,但尚未完全编辑。研究人员说,大多数导致传播的接触至少持续一个小时,如果不是更长的话。
之前的研究表明,与COVID-19患者长时间接触的人被感染的风险更高,特别是如果这种接触发生在一个狭小的封闭空间里。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还警告说,长时间接触COVID-19比短时间接触风险更大,但该机构通常表示,接触15分钟是一个阈值,超过这个阈值就有很大的患病机会。然而,这项新研究表明,病毒传播通常需要更长的时间。
研究人员分析了来自一款COVID-19跟踪应用程序的数据,英格兰和威尔士的数百万人用来报告阳性检测结果,如果他们接触到检测呈阳性的人,他们会收到通知。作者使用了这些通知中的700万份数据,这些通知都发生在2021年4月至2022年2月之间,以评估哪些暴露导致了额外的感染。
这种方法有一些局限性。在第一次欧米克隆波达到峰值后不久,数据收集就结束了,因此没有反映出继续进化以增强传染性的新变种。也有可能一些在接触后被感染的人要么没有接受检测,要么没有在应用程序中报告他们的检测结果,因此不包括在数据中。
这是一个不完美的衡量标准。尽管如此,在700万份暴露通知之后,用户报告了24万份阳性检测结果。牛津大学流行病科学研究所(PSI)传染病流行病学教授、该研究的合著者克里斯托弗·弗雷泽说,在大约80%的病例中,检测呈阳性的人之前与COVID-19患者相处了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在家庭中传播尤其可能,因为人们往往长时间呆在一起。根据这项研究,这些遭遇占记录传输的41%。
“这并不意味着有些人在短时间接触中没有被感染,”弗雷泽说,但这些事件在研究小组中相对罕见。
该研究的共同作者、PSI研究病毒行为的研究员卢卡·费雷蒂(Luca Ferretti)说,这项研究表明,如果你和COVID-19患者呆一个小时,你被感染的几率约为2%,而且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风险就会继续增加。
这是一个比其他科学家得出的更为乐观的结论。在2021年发表的一项建模研究中,研究人员计算出,在最坏的情况下,与一个生病的、没有戴口罩的人交谈几分钟,感染的几率就会上升到90%。(研究人员发现,如果其中一人或两人都戴口罩,这个数字会显著下降。)另一项于2023年发表的建模研究发现,与COVID-19患者在一个房间里待6到37分钟后,某人可能会吸入具有传染性的病毒。
然而,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事情有时与研究中使用的理论条件不同。《自然》杂志这项新研究的作者发现,在研究组中,“短暂”接触30分钟或更短的时间导致的疾病仅占记录疾病的10%。
当然,即使有记录的10%的传播也相当于成千上万的疾病——所以,很明显,人们在短暂接触病毒后确实会生病。如果你在地铁上坐在一个COVID-19患者旁边,并且正在咳嗽,那么你的距离可能比你的旅程长度更重要。连续进行大量的短期敞口可能会造成重大风险。例如,数据显示,公交车司机感染COVID-19的风险增加。弗雷泽说,他们可能不会花很多时间与任何一位乘客在一起,“但如果他们每天要与数百名乘客会面,那就会累积起来。”
尽管如此,弗雷泽说,人们往往高估了偶然相遇感染COVID-19的“陌生人危险”,而事实上,传播往往发生在他们花很多时间的地方,比如家里或工作场所。
考虑到这项研究的结果,Ferretti建议,如果你知道自己将与可能被感染的人呆在一起很长时间,那么要格外小心。例如,如果你要在亲戚家里过夜,你们可能都想事先做个测试。
他还说,晚采取预防措施总比不采取要好,因为感染需要很长时间。许多人认为,如果他们已经接触过COVID-19患者,那么做任何事情都为时已晚。但研究表明,人们可能需要数小时甚至数天才能将疾病传播出去。所以,即使你的配偶在测试呈阳性的前一天晚上睡在你旁边,你仍然值得掩饰或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