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尼·弗雷泽是澳大利亚最著名的前储备银行行长,他在鲍勃·霍克、保罗·基廷和约翰·霍华德担任总理期间都担任过这个职位。我星期五和他谈过。
菲兹:弗雷泽先生,让我们从你自己的经济学背景开始吧。我对你的家乡朱尼致以最大的敬意,我很喜欢,但对于一位标志性的经济学大师来说,这里不一定是最明显的地方。
BF:但是我在那里学到了很多经济学知识。我们很穷。我是六个孩子中的老大,我的父母在大萧条时期长大,接着是战争,他们都错过了受教育的机会。我们没有足够的手段,但有足够的需求,所以我很早就开始了解经济学,以及经济学的基本选择和重点。而且,我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送纸、拿兔子皮和卖兔子尸体、晚上给农民开拖拉机、假期在面粉厂工作。所以我在现实生活中的经济学经验实际上是相当有力的。
菲兹:你是如何开始对这个学科进行实际研究的?
BF:大多数孩子很快就从Junee高中退学了——甚至都没有离开——但是我妈妈在那里做了一些清洁工作,一些老师说服她我应该留下来。我们那一年大约有50人在第三年就通过了中级证书考试,我是仅有的5个继续毕业的人之一。我获得了新英格兰大学的教师奖学金,学习经济学作为我文科学位的一部分。但我没有继续教书,而是加入了公共服务部门,从那里开始——一路上还了我老师的奖学金。
菲兹:嗯,你会很高兴听到我自己也是个经济学天才。但为了论证起见,让我们这么说吧,1977年,在詹姆斯先生的经济学课上,我是那些足球小丑中的一员,在后面读着《幻影》(Phantom)漫画,嘴唇在动。如果你必须用最简单的语言向其中一个笨蛋解释央行是做什么的,你会怎么解释?
本杰明:(高兴地笑)。非常幸运的是,在澳大利亚,我们有一个明文规定的立法章程,规定:储备银行负责决定利率,在这样做的时候,它应该在考虑三个因素的情况下做出最好的判断:[通货膨胀],保持充分就业,对现在和未来澳大利亚人的福祉保持敏感。
菲兹:它必须做到这一切,完全独立于政府和政治考虑之外吗?
男朋友:绝对。
菲兹:那么现在大家都想知道的是什么。美联储(fed)刚刚将利率下调了0.5个百分点。很多人认为我们的央行会效仿。你期待他们马上这么做吗?
本杰明:我希望他们会。最近一段时间,美国的失业压力有所增加,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的美联储采取行动,出人意料地降息了整整半个百分点。现在,我对目前储备银行董事会行为方式的一个担忧是,在我看来,它过于关注通胀目标,并一直在强硬地谈论控制通胀——在通胀本身明显处于下降趋势之前,不会下调利率。甚至有人说它可能会再次提高利率。但在这样做时,它没有适当地重视其他因素:我们的经济日益放缓,以及这对澳大利亚失业率上升的影响。由于各种原因,通货膨胀问题的根源各不相同,在我看来,储备银行已经尽其所能,通过利率对通货膨胀施加有效压力。
菲兹:但在圣诞节前或新年,我们这里的利率会像美国一样下降,这是不可避免的吗?
本杰明:嗯,我认为他们现在应该下降,澳大利亚央行应该已经下降了,但这是我的判断。长期以来的高利率导致企业破产。他们导致很多小企业倒闭,这将增加失业率。着眼于未来,他们应该说,好吧,我们有义务保持充分就业或尽可能好,他们现在应该采取措施来应对这一前景,而不是被通货膨胀蒙蔽了双眼。
菲兹:但是跌倒是不可避免的吗?
BF:不是必然的。但它应该会下降。经济正在放缓。它看起来有点弱。从全球来看,它看起来也有点疲软。他们应该对自己说,“看,让我们开始为澳大利亚经济的疲软做一些准备,让我们现在开始收回利率。”这是一门艺术,不是科学,但这是我的看法。
菲兹:好吧,当你是储备银行行长的时候,你当然必须无情地不涉及政治,我现在并没有要求你涉及政治,但现在你可以毫无畏惧或偏袒地发言了。我对您的看法很感兴趣:本届政府在经济管理方面进展如何?你如何评价这个财务主管?
本杰明:嗯,我不认识现任财政部长,但我注意到他一直非常小心,没有对中央银行的独立性提出质疑,我认为这很好。
菲茨:是的,但是除了财务主管对储备银行的作用和对其独立性的观察之外,我们人民感兴趣的是你对财务主管作为经济管理者的技能或缺乏技能的评估。他好吗?
男朋友:是的。本届政府上台时所处的环境需要的远不止生硬的货币政策工具来处理他们继承下来的问题,我认为他们在财政方面所做的工作运用了相当多的技巧和智慧。
菲兹:再一次,对于那些没有专注于经济学的可怜的混蛋,请提醒他们“货币”和“财政”政策之间的区别。
BF:“货币政策”广义上是设定利率之类的东西,就像储备银行一样。“财政政策”是指政府提高或降低税收,减少或增加支出。我认为艾博年政府在一些事情上做得很好,比如修改个人所得税减免的第三阶段,以及他们为帮助老年人护理和其他护理活动所做的事情,以及为降低能源费用提供支持。这正是当前形势所需要的,因为当他们上台的时候,情况非常严峻因为很多群体都很容易受到高通胀的影响,他们在处理政府支出方面一直很有纪律。
菲兹:通过提供两份预算来减少赤字?
男朋友:是的。但我也认为,目前的政府也面临着一些问题,他们做出了一些定时炸弹的承诺,合理地帮助了许多护理部门——残疾人护理、老年人护理、儿童保育,所有这类事情——以及那些在国防领域耗资巨大的承诺。因此,除非他们准备在税收方面采取一些相应的行动来支付这些未来的承诺,否则他们确实会成为定时炸弹。但就像保罗·基廷,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优秀,非常有效的财务主管,为这个国家做了很多,我认为吉姆·查默斯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做同样的事情。我们必须记住,他们都是在困难时期上台的,都面临着相当严峻的挑战。但查尔默斯表现出了非常坚定的承诺,帮助社区中的弱势群体,这是我最赞赏的一点。
菲兹:查尔默斯说利率正在“摧毁经济”,这是不明智的吗?
本杰明: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尽管储备银行必须保持完全独立并行使其判断,但在不威胁其独立性的情况下,对银行所行使的判断存在不同意见的空间。我现在不支持他们的判断,因为,正如我所说的,我认为他们过于重视通胀目标,而没有足够重视所有弱势群体的困难,以及未来几个月随着经济放缓,更多人变得脆弱和失业的前景。
菲茨:在我看来,这就像几十年前6月弗雷泽一家的餐桌上摆放着一颗北极星,用来判断什么是好的经济政策,什么不是好的经济政策,然后判断它对其他家庭的影响,就像现在一样?
BF:的确如此。
菲兹:好吧,现在的问题是政府是否应该调整或改变负扣税的法律。你有很强的视野吗?
男朋友:是的。我觉得住房是让人们和家庭在其中成长的,而不是一种由税收资助的激励投资。我仍然有这种感觉。我在基廷手下的财政部工作时,他也是这么想的。他试图取消对负扣税的一些让步,我完全支持他这样做,并鼓励他这样做。但当他宣布时,抗议之声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不得不收回那些让步——我对此感到遗憾。
菲兹:那么你认为政府现在应该收回负扣税吗?
男朋友:他们应该和我之前提到的收入问题,他们脸上的跟踪,将迫使他们收回很多东西,不只是消极的传动装置,但税收让步,资本利得税的让步在住房和其他各种让步很多不同地区的经济,他们将不得不退出让收入基金承诺所有的保健活动,和防御设备。
菲茨:在另一个问题上,唐纳德·特朗普提议如果再次当选,将彻底改变经济政策,包括对进口商品征收极高的关税,以及他自己控制货币政策——谢谢你,谢谢你——通过修改立法,这样他就可以亲自降低利率。这些措施的经济效果是什么?
BF:[轻蔑地笑着。灾难。特朗普对经济学或经济政策完全没有概念。他会对每一个他不喜欢的国家的进口商品征收关税,这些国家的商品在美国的成本将飙升。如果他随心所欲地降低利率,美元就会贬值。他所有疯狂的政策都是为了帮助他的亲信。整体通胀效应将是毁灭性的。
菲兹:最后,我注意到伟大的足球评论员雷·沃伦(Ray Warren)和你差不多大,他是朱尼另一个最著名的儿子之一,和劳里·戴利(Laurie Daley)在一起。你一定和雷是同学吧?
BF:是的,我们经常一起打网球和板球,周五晚上一起去看电影,诸如此类的事情。
菲兹:他怎么样?你们聊了很多关于足球的事吗?
男朋友:没有。我不认为雷是一个伟大的橄榄球联盟球员。我完全沉浸在橄榄球联赛中,打了很多比赛,但雷没有。
菲兹:我猜他一定是个经济学家吧?
不,我也不会走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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