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纪大审判。1915年4月,美国前总统泰迪·罗斯福(Teddy Roosevelt)与纽约州共和党前党首威廉·巴恩斯(William Barnes)在纽约州锡拉丘兹的法庭上对峙。巴恩斯是原告,罗斯福是被告。罗斯福在报纸上发表了一份书面声明,指责巴恩斯和他的民主党对手查尔斯·墨菲(Charles Murphy)在“不正当的商业和不正当的政治联盟”的基础上,合作建立了一个“看不见的政府”。
在审判结束之前,罗斯福连续8天坐在证人席上,总共坐了38.5个小时,这可能是这位以精力充沛著称的前总统坐着不动的最长时间。但一如既往,他对陪审团的态度就像他在竞选集会上的听众一样,在证人席上变得如此活跃,以至于原告的首席律师反对他的“手势”,并要求法官约束他。法官知道这可能是不可能的,于是拒绝了。与此同时,报纸记者们一栏接一栏地把他的每一个字都写了下来。
一个多世纪后,这个案子几乎被遗忘了。丹·艾布拉姆斯(Dan Abrams)与合著者大卫·费舍尔(David Fisher)打算在新书《西奥多·罗斯福辩护:拯救他的遗产的法庭之战》中改变这一现状,他说:“尽管它在六周内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但这场审判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历史的注脚。”
艾布拉姆斯也是美国广播公司新闻的首席法律事务记者和A&E“现场PD”的主持人,他最近在History.com上谈到了这个案子。
历史:正如你在书中所指出的,许多审判都被炒作为“世纪审判”——包括你报道的辛普森案。是什么让巴恩斯诉罗斯福案上升到这种程度?
丹·艾布拉姆斯:当你有一位美国前总统作证8天,我认为你不可避免地会得到广泛的关注。但他不是一般的总统,他是泰迪·罗斯福。而泰迪·罗斯福,不管你爱他还是恨他,他都是一个有个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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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20世纪已经过去了,你对这个世纪真正的审判有什么选择吗?
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它,对吧?它是最重要的,还是最被广泛关注和遵循的?我不认为会有一个“世纪审判”,但确实有几个。林德伯格当然是其中之一,辛普森案也在其中。但如果你想谈谈最重要的,我会说布什诉戈尔案——不仅仅是最高法院的案件,而是整个过程,因为最终它决定了谁将成为总统。
那时候,政客们互相起诉很常见吗?那是一个特别爱打官司的时代吗?
我不会说政治侮辱最终在法庭上很常见,但那绝对是一个比今天更多的人起诉诽谤的时代。法律对被告的保护较少,这是后决斗时代,决斗不再被允许。这就是人们解决纠纷的方式。
那时罗斯福已经离开白宫六年了。审判对他来说有什么利害关系?
我认为他认为他还有政治前途,而这个案件的结果肯定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但罗斯福也非常重视自己的正直。我认为这个案子对他来说是非常私人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被起诉了,还因为他被指控不诚实。
你在书中引用了罗斯福告诉记者他在审判中非常享受。你觉得这是真的吗,还是他只是在装勇敢?
我认为他不喜欢被起诉的事实,但他确实喜欢与记者交谈,我认为他喜欢作证。他是一个喜欢直言不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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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中提到的一件事可能会让今天的读者感到惊讶,那就是1900年,他是多么不情愿接受本党副总统提名。为什么呢?
我想他认为副总统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工作,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认为自己非常积极主动,而作为副总统,你几乎没有任何官方权力。共和党和总统威廉·麦金利(William McKinley)本人确实花了很多时间说服他这么做。
事实上,当时他说他宁愿做一名历史教授。你认为他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认为他想当教授是认真的。他写了大量的书,他是一个如饥似渴的读者,他对历史非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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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完全破坏书的结尾的情况下,审判的结果似乎使罗斯福的政治生涯恢复了活力,但他似乎没有做任何事情来利用它。
我不知道这是否使他的政治生涯恢复了活力,但如果他输了,他的政治生涯可能就结束了。我认为他决定不参加1916年的总统竞选并不奇怪,因为当时正值战争时期。但在1920年,他可能是一个可行的候选人,因为许多人认为他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看法是正确的,对德国的看法是正确的,美国应该更早参与其中。
当然,他死于1919年,所以我们永远无法确定。你是否对与当代政治生活的相似之处感到惊讶,比如罗斯福抨击金钱对政治的影响,或者他痛斥两党制没有为选民提供真正的选择?
是的,令人惊讶的是,许多同样的问题今天仍然存在——政党老板、两党制、政治中的金钱以及所有其他问题。当然,最大的不同之一是,在当时的纽约,参议员是由党派大佬选出的,而不是由人民投票选出的。这是一场真正带来改变的大战。
你的罗斯福书是在之前一本的基础上写的关于亚伯拉罕·林肯的谋杀案(林肯的最后审判)。还有其他被遗忘的审判吗那些你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手稿?
我们有再买两本书的协议。我们还没有宣布第三本书会是什么,但我们正在努力。
历史读物的特色是著名作家和历史学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