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各国首都秘密通报后,泽列尔斯基总统在一定程度上向乌克兰议会(Verkhovna Rada)公布了他备受关注的“胜利计划”。他在今天与欧洲理事会开会之前就该计划发表了声明。
除了三个只与特定合作伙伴共享的秘密附录外,该计划还有五个要点。就其本身而言,没有一个是不可信的,所有这些都肯定会加强乌克兰的安全。然而,它们也包含了一些可能使它们无法实现的假设,因为它们向北约、欧盟和西方国家提出的要求总体上远远超出了它们似乎愿意提供的范围。
首先是立即无条件地邀请俄罗斯加入北约。泽伦斯基很现实,他意识到真正的成员国身份要晚些时候才能实现,但他认为这将是决心的标志,会在某种程度上改变现状。但如何?即使假设乌克兰已经满足了所有的入盟标准(有些人对此表示质疑),并且所有现有的北约成员国都同意(这更令人怀疑),加入北约的承诺又如何能阻止普京?毕竟,他已经相信乌克兰本质上是北约的代理人。
北约(Nato)的第5条很可能是唯一足够强大的安全保障,让基辅感到真正安全,让莫斯科感到真正震慑。如果有认真的谈判来结束这场战争,西方大国可能会被迫给予乌克兰成员资格,这是获得和平的唯一途径。但就目前而言,任何这样的“无条件”承诺看起来都是空洞的,就像2008年布加勒斯特峰会宣布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将成为北约成员国”一样——没有任何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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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计划的第二个要素是提供更多的军事支持,放松针对俄罗斯境内目标使用武器的现有限制,尤其是允许在乌克兰境外开展进一步行动。他还设想与西方伙伴联合行动,击落俄罗斯的无人机和导弹(前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在7月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那么多,那么熟悉。然而,该计划的第三部分仍然是最不明确的:通过“在乌克兰领土上部署的非核战略威慑一揽子计划”来威慑和遏制俄罗斯未来的侵略。他告诉国会,这将迫使俄罗斯“要么采取外交手段,要么离开……失去其战争机器”。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还没有公开宣布,但据推测,除了加强乌克兰军队之外,这意味着他们的远程打击能力的大幅扩张,包括地面和空中发射的精确制导系统。要产生真正的战略效果,而不是战术或作战效果——换句话说,要赢得战争——那么,这意味着要产生比目前设想的更大的影响。
除此之外,第四个要素是美国和其他伙伴,“包括欧盟,乌克兰将是其中的一部分”——他几乎把最后一点说了进去,公平地说,许多现有的成员国将对此有话要说——将同意不仅维持目前对俄罗斯的经济战,而且还要投资和保护乌克兰关键的国家资源。再次强调,细节决定成败。这是否意味着仅仅提供资金来发展和加固工厂和矿山,或在乌克兰领土上建立外国防空系统?
最后,大概是作为交换条件,泽伦斯基指出,战后,“乌克兰将拥有最有经验和规模最大的军事力量之一”,拥有真正的、深厚的战斗经验。他提出,他们可以取代美国在欧洲的一些军事部署。人们可以推测,这是对华盛顿的一种安慰——这样它就可以把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太平洋战场上——但人们也想知道,至少一些欧洲国家会不会接受这种做法。
泽连斯基将其描述为和平谈判的“桥梁”,但通过确保“克里姆林宫的疯子将失去继续战争的能力”,通过力量实现和平。西方国家正越来越多地闭门讨论这种以领土换取和平的交易,但这种交易遭到了断然拒绝。相反,坦率地说,这不是对莫斯科的挑战,而是对乌克兰自己的盟友的挑战。泽连斯基对乌克兰议会说,这个计划可以实施。他说,这取决于合作伙伴,当然不取决于俄罗斯。
好吧,也许吧,不过在战争中敌人在实践中总是有投票权的。(如果像泽连斯基所说的那样,“普京疯了,只想打仗”,那么这一相当笼统的说法的必然结果似乎是,威慑永远都不够。)更重要的是,这确实取决于合作伙伴。泽连斯基想要无条件保证加入北约和欧盟,他想要更多更好的武器,而不限制它们的使用,他想要对乌克兰的国防工业和国家资源进行投资,他想要一个“战略威慑一揽子计划”——不管那可能是什么——这可能主要由北约提供,因此普京会认为这是西方敌对安全架构的扩张。
这很可能正是乌克兰所需要的,泽伦斯基在提出如此广泛的购物清单时当然不缺乏厚颜无耻。不过,很难看出乌克兰会明白这一点。期待温暖的话语,响亮的宣言,象征性的一次性武器交付,以及详细磋商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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