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萨尔曼·拉什迪(Salman Rushdie)在纽约西部准备在现场观众面前发表演讲时,一名男子向他跑过来,将一把刀刺向他的手中,当时他正在自卫。
“在那之后,我受到了很多打击,脖子上、胸口上、眼睛上,到处都是,”拉什迪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回忆道。“我觉得我的腿不能动了,我摔倒了。”
在接下来的几周内,拉什迪预计将回到同一个纽约县,作为当天持刀男子哈迪·马塔尔(Hadi Matar)受审的首批证人之一,讲述自己的经历。
星期二开始挑选陪审团成员。现年27岁的Matar来自新泽西州美景镇,他对谋杀未遂和袭击的指控拒不认罪。
在不同的情况下,拉什迪的书详述了他对那天的描述和他的康复过程,可能会为2022年8月12日的袭击提供重要证据,那次袭击导致77岁的拉什迪右眼失明,手永久性受损。但肖托夸县地方检察官杰森·施密特在审前听证会后说:“这不是在黑暗的小巷里发生的无人目击的后巷事件。”“这是被记录下来的,有成千上万的人亲眼目睹了。”
陪审员将观看袭击的视频、照片和文件,预计将有15名证人出庭作证。法官大卫·福利表示,一旦陪审团选择完成,审判将持续一周半的时间。
马塔尔的律师纳撒尼尔·巴隆(Nathaniel Barone)没有解释他打算如何为自己的当事人辩护,并回击了质疑马塔尔为何不接受认罪协议的批评者。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这是关于正当程序的,”巴隆说。“这是关于获得公平审判. ...如果有人想行使这些权利,他们有权这样做。”
在另一份起诉书中,联邦当局称,马塔尔的动机是一个恐怖组织批准了一项要求处死拉什迪的法令。另外一项针对联邦指控的审判将安排在布法罗的美国地方法院进行,这些指控包括跨越国界的恐怖主义、向恐怖分子提供物质支持以及企图向恐怖组织提供物质支持。
福利星期二问潜在的陪审员,他们是否可以公平地考虑一个涉及穆斯林血统或有强烈宗教信仰的人的案件。所有人都表示可以。但事实证明,寻找尚未形成意见的陪审员更加困难。
周二接受审讯的27名男女中,几乎所有人都表示,他们从新闻报道或熟人那里知道了拉什迪的遭遇,有几人表示,他们已经形成了不太可能根据他们在审判中听到的情况而改变的看法。
马塔尔的律师去年曾试图将审判移出肖托夸县,但没有成功,理由是审前宣传,以及在这个以白人为主的小农村县,对中东血统的人可能存在偏见。
1989年,小说出版后,已故伊朗领导人阿亚图拉·鲁霍拉·霍梅尼(Ayatollah Ruhollah Khomeini)发布了伊斯兰教令,一些穆斯林认为该书亵渎神明,此后拉什迪躲藏了多年。当局在联邦起诉书中说,马塔尔认为这项法令得到了黎巴嫩激进组织真主党的支持,并在2006年该组织时任领导人纳斯鲁拉的一次演讲中得到认可。
但施密特说,肖托夸县案件的陪审员不太可能听到法特瓦的消息。他说,他预计不需要证明马塔尔可能的动机,就能对国家指控定罪。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局部事件。这是一起刺伤事件。这是相当直接的,”施密特说。“我真的不认为有必要研究动机证据,不管它是否适用,以及它由什么组成。我想避免这一切。”
辩护律师巴隆(Barone)表示,鉴于之前法庭程序中对法特瓦的讨论,应该对陪审员进行偏见筛选。
“他们谈到了所谓的犯罪之所以发生,是因为这本涉及穆斯林的书,等等。所以,这有点像谷仓的门被打开了。”
马塔尔出生在美国,但在黎巴嫩拥有双重国籍,他的父母出生在黎巴嫩。拉什迪是印度人,曾在伦敦生活多年。他于2016年成为美国公民。
马塔尔被涌向圆形剧场舞台的围观者制服后被捕,不得保释。这次活动的主持人、匹兹堡庇护之城的联合创始人亨利·里斯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