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婴儿潮一代希望从他们的大家庭中搬出来,他们越来越多地问同一个问题:三居室公寓在哪里?
手头宽裕的老房主想要离开那些卧室空无一人、花园维护成本高的房子,他们发现自己的选择比预期的要少。在悉尼,市场上的两居室公寓数量几乎是三居室的三倍,这使得大型房产的价格飙升速度是小型房产的三倍,创下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溢价。
75岁的谢丽尔·斯特里克兰(Cheryle Strickland)和她的丈夫劳里(Laurie)就是这样的“瘦身者”。这对夫妇于2023年7月以240万澳元(合210万新元)的价格出售了他们位于悉尼郊区东莱德一个安静的死胡同的大房子,占地575平方米(6190平方英尺),并立即开始寻找一套三居室。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有限。
“我们有点惊慌,”思特里克兰德说起他们找房子的时候。“我们看了高楼大厦,我们会喜欢的,比如别墅,但他们不再建造新的别墅了。”
结果是,许多空巢老人要么呆在自己的大房子里,限制了本已供应不足的市场。或者,他们正在与年轻的家庭和专业人士竞争带有电梯、中央空调和美丽风景的现代三居室,在世界上最难以负担的市场之一出价更高。
这给政客们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他们正面临着选民对住房供应不足、负担能力低下和无家可归者人数上升的批评。澳大利亚正在努力应对一场百年一遇的住房危机。
行业专家和经济学家表示,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是消除监管障碍,促进高密度生活——这是澳大利亚人的一个痛苦话题——并针对婴儿潮一代市场建造住房。
房地产集团Ray White的首席经济学家内里达·科尼斯比(Nerida Conisbee)指出,2021年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澳大利亚有1300万间闲置卧室,他说:“我们显然面临住房短缺,但我们也存在效率问题,很多澳大利亚老年人都住在非常大的房子里。”
“我们无法让很多澳大利亚老年人搬出他们的家,因为没有什么真正适合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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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年大选之前,住房已成为选民最关心的生活成本问题,超过了食品杂货和能源账单。《澳大利亚人报》发表的Newspoll调查显示,执政的工党在初选中的支持率降至2022年大选以来的最低水平。
澳大利亚住房和城市研究所(Ahuri)的研究显示,澳大利亚老年人更有可能拥有一间或多间额外的卧室,而大多数55岁及以上拥有住房的澳大利亚老年人不会缩小住房面积。
Ahuri总经理迈克尔?福斯林汉姆(Michael Fotheringham)表示,主要问题是澳大利亚老年人有多余的空间,而有孩子的家庭却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子。
传统上,澳大利亚人更喜欢住在房子里,而公寓通常受到租房者、年轻夫妇或房地产投资者的欢迎。建筑商通常在他们的项目中青睐一居室和两居室公寓,因为它们更容易出售,为寻找单层、低维护但宽敞的地方的退休人员留下了空档。
咨询公司CoreLogic的数据显示,在疫情期间,悉尼三居室公寓的中位数价值超过了100万澳元,在截至2021年11月的12个月里,年增长率达到了18.2%的峰值,远远超过了两居室或以下公寓的峰值。
PropTrack经济学家埃莉诺?克雷格(Eleanor Creagh)表示,三居室公寓的销售价格中值在过去5年里上涨了27%,而两居室公寓的涨幅为10%,使宽敞住宅的溢价“达到了历史极限”。
供应有限也加剧了这种情况——人口普查数据显示,2021年,两居室公寓占大悉尼地区公寓供应的60%,而不到16%的公寓有三间卧室或更多。
麦格拉斯猎人山(McGrath Hunters Hill)是悉尼市中心西北约9公里处的富裕郊区,该地区的房地产经纪人本杰明·穆莱(Benjamin Mulae)说,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期望。
“我们没有建造足够的合适的房产,”穆莱说。他表示:“我们的人口正在老龄化,对合适产品的需求也在不断增长。”
斯特里克兰夫妇最终以150万澳元的价格买下了一套两居室公寓。他们仍然认为裁员是正确的决定,现在正期待着去美国和日本旅行。
思特里克兰德说:“最好在你能卖掉房子、享受生活的时候卖掉。”“现在,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发生了什么事,上帝保佑,我们在一个小地方,这是可控的。如果劳里比我先走,我就不用担心花园了。”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