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在皇家机器人债务委员会发布报告后,英国首相安东尼·阿尔巴内塞宣布:
这是错误的,是非法的,它不应该发生,也不应该再发生。
一项重大发现是,一些高级公务员对部长的意愿反应过度,损害了公众的利益。报告描述的环境是:
充满了[…]的特点是强烈的储蓄,强烈表达的部长政策立场[…]以及公务员所经历的巨大压力。
在调查莫里森(Morrison)政府实施的这一计划时,专员凯瑟琳·霍姆斯(Catherine Holmes)感到不安的是,“公务员愿意为部长们付出多大的努力”,这破坏了公正性、坦率和无畏的建议的概念。
里克·莫顿(Rick Morton)的新书《卑鄙的行为》(Mean Streak)的出版使人们重新关注Robodebt的教训。要从如此严重的危机中吸取教训,组织需要公开面对所发生的事情,讨论并理解失败意味着什么。系统性原因是什么?它暴露了哪些文化缺陷?我们如何确保类似的灾难不再发生?
我们的研究发现,几乎没有证据表明,在皇家委员会调查结束后,许多公共服务部门的领导人立即提出了这些问题。
在皇家委员会报告发布后的六个月里,几乎一半的澳大利亚公共服务(APS)机构负责人显然决定,他们不需要与员工就机器人债务进行沟通,也不需要解释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从“机器债务”的失败中吸取教训需要时间。2024年,公共服务部门正在调查和惩罚一些相关人员,并实施一项新的诚信计划。
我们的研究集中在皇家委员会报告发布后的六个月:2023年7月至12月。研究表明,危机后的那段时间对有效学习至关重要。
但在组织做出反应之前,他们必须解释和理解失败的含义。
正如公众在危机中求助于政治领袖一样,员工也会求助于管理层。领导者的沟通,无论是通过电子邮件、全员视频还是市政厅会议,都至关重要。
这些信息设定了组织叙事,解释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影响是什么、如何解决,以及应该从危机中吸取什么教训(如果有的话)。
皇家委员会报告发布三天后,总理和内阁部秘书格林·戴维斯和澳大利亚公共服务专员戈登·德布劳威尔给所有公共服务人员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
我们致力于以开放和建设性的方式与你们——APS——以及澳大利亚公众一起完成调查结果。
然而,我们关注的是各个部门和机构的领导人是如何应对的。根据《信息自由法》(Freedom of Information, FOI)的要求,我们询问了在委员会报告后的关键时期,领导人是如何与员工沟通的。
部门是制定政策的地方,他们经常与部长们密切合作。
但是只有一半的公务员在部门工作。其余的在100多个机构工作。
虽然大多数部门主管都与员工就机器人债务进行了沟通,但只有54%的机构负责人这样做。
报告发布后的几个月里,有50家机构没有就“机器人债务”的含义与员工进行沟通,雇佣了4.5万多人,占公共服务部门的25%以上。
三个大部门告诉我们,“没有确定文件”或“该部门不持有符合要求条件的文件[…]”。这表明,在Robodebt报告发布后的头六个月里,他们没有与员工沟通。这些部门是:
国防
民政
基础设施、交通、区域发展、通讯和艺术。
目前尚不清楚为什么这些秘书决定不直接写信给他们的员工谈论机器人债务,但缺乏沟通传递了一个信息。
这在一些回应中是明确的。例如,在拒绝我们的请求时,我们被告知独立健康和老年护理定价局:
[…]不是一个面向外部的组织,因此不向个人收款人提供付款。因此,不需要对皇家委员会作出回应,也没有与您的请求相关的文件。
即使有一些沟通,机构也不一定要解决文化问题。例如,清洁能源监管机构关注的是公众的看法:
监管机构受到的审查越来越严格[…]如果有人在媒体机构工作,请保持警惕。
在这种情况下,不太可能发生文化变革。
从积极的方面来看,有一些机构解决了机器人债务对其工作的严重影响,这可能会改善他们的组织文化。
澳大利亚证券和投资委员会(ASIC)提出了一些建议,“尽管是针对其他机构的……,但ASIC应该采取行动”。他们指出,“鉴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自私营部门”,有必要改进关于“我们作为公务员的义务”的培训。
同样,澳大利亚统计学家大卫·格伦强调要创造一种文化,“当人们向同事或上级提出难题时,他们会感到得到支持”。AUSTRAC也进行了类似的讨论。
各部门与部长关系最密切,因此我们希望他们的沟通能够解决高级公务员与部长之间的关系问题,这是机器人债务案中暴露的一个关键问题。
不幸的是,在研究期间,只有四个部门与员工或在执行会议上讨论了过度反应问题。
工业和科学系是最全面的。部长梅根·奎因多次写信给工作人员,反映出“调查结果触及领导力和文化的核心,这应该是我们未来的重点”。律政司廉政科致信员工:
公务员[必须][…]向政府提供坦率而诚实的建议。如果你感到有压力去做或签署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重要的是你要和你的主管谈谈[…]你有行政部门的支持,不要把你的名字放在任何不真实或不符合公众利益的事情上。
然而,在皇家委员会报告后的最初几个月里,这是少数几个高级职员直接面对这些核心问题的部门之一。大多数部门没有指出或讨论失败的根本原因:以保护公众为代价对部长做出过度反应。
虽然机器人债务的许多错误可以通过新的程序和规则来解决,但改变公共服务文化是一个更大的学习项目。
它需要规范的转变,并重新衡量公务员的竞争性职责。他们必须为当选的部长服务,但同样,他们必须通过确保廉洁、公平和合法为公众服务。
“机器债务”表明,当平衡过于偏向部长、远离公众利益时,就会产生危害。
在皇家调查委员会调查结束后不久,公共服务部门领导人与员工的沟通中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这对从危机中吸取教训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