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位于伦敦北部的地下室公寓里,马里乌斯·古斯塔夫森(Marius Gustavson)阉割和性折磨了数十名男性,以供付费观众在他的“太监制造”网站上观看。
在四年多的时间里,古斯塔夫森从2.28万名付费观看“人类屠杀”的订阅者那里赚了30万英镑。
周四,这位46岁的挪威人在老贝利被判终身监禁,最低刑期为22年。
对于他的网络粉丝,他灌输了一种“类似邪教”的氛围,招募“志同道合”的后街外科医生来帮助经营这个被法官称为“大规模、危险和极其令人不安的企业”。
在六名同案被告的帮助下,他使用菜刀和通常用于牲畜的农具,对至少30人进行了肢解,其中包括一名16岁的男孩。
许多受害者是脆弱的男性,他们质疑自己的身份,他们对性别不安或身体畸形的研究使他们陷入了古斯塔夫森的“蜘蛛网”。
其中一位是当时17岁的雅各布·克里米-阿普比(Jacob crimia - appleby),他在网上搜索性别焦虑症时“掉进了一个互联网兔子洞”,后来被操纵帮助古斯塔夫森截肢。
控方律师卡洛琳·卡伯里(Caroline Carbery KC)表示,“太监制造”网站“在光天化日之下运作,而不是在黑暗的网络上,任何人都可以偶然发现它,并有意愿和能力付费观看可怕的视频”,这是“了不起的”。用户可以享受每年100英镑的“VIP”服务,以及无限制的免费短信服务。
古斯塔夫森试图将他的施虐受虐行为归咎于2016年的婚姻破裂,他声称这唤醒了他之前“休眠”的身体完整性不安症,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健康状况,患者觉得肢体或健康的身体部位不应该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古斯塔夫森和其他共同被告都没有得到正式诊断。
许多“业余而危险”的手术都是在那些被认定为“nullos”的人身上进行的,这个词指的是那些不希望被认定为男性或女性的人,用古斯塔夫森的话来说,他们希望“看起来像一个肯娃娃,什么都没有”。
古斯塔夫森自愿接受了阴茎、腿和乳头的截肢手术,并向英国就业和养老金部申请了1.85万英镑的伤残救济金。
然而,在他过去的生活中,许多认识他的人认为,他的罪行受到了不公平的诽谤。他是一名LGBT慈善活动人士,对欧洲歌唱大赛充满热情。
古斯塔夫森的前夫在不愿透露姓名的情况下告诉《每日电讯报》:“他远不是一个怪物。”“我确实希望人们了解他的背景和他是谁。”他声称古斯塔夫森在他的祖国挪威做了很多“令人钦佩的工作”,并受到他的慈善工作者同行的尊敬。
朋友和前同事描述了一个孤独的人,他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家乡德拉门的同性恋活动,德拉门位于奥斯陆西南方向,车程45分钟。
他曾担任挪威全国男女同性恋解放协会(LLH)的地区主席,该协会曾是挪威最大的LGBT组织,并为在学校开展更多的性教育而奔走。
2003年至2008年间,古斯塔夫森作为LLH Buskerud的主席,连续四年在Drammen举办“同性恋周末”,并抱怨学校教科书“几乎没有关于同性恋的内容”。
他经常在当地报纸上刊登特写,他曾用它来宣传LLH举办的LGBT活动。
2007年,他被拍到在德拉门的一家酒店主持了一次这样的活动,有校长和学校工作人员参加。他当时说:“这些专业团体与同性恋者有接触。知道如何结识不同性取向的年轻人是很重要的。”
前LLH成员、此次活动的联合主持人卡米拉·洛琴(Camilla Lochen)形容古斯塔夫森是一只“大泰迪熊”。洛琴女士是一家矿业博物馆的副经理,她告诉《每日电讯报》:“他为这一事业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的想法是他可能有点痛苦。他是个大男孩。他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她说,在英国得知古斯塔夫森的罪行是“可怕的”,“因为他是个好人”。
2005年4月,Gustavson在Drammen最大的中学主持了另一场LLH活动,呼吁在课程中增加同性恋性教育。
1996年,古斯塔夫森从德拉门的一所商学院毕业,不久之后又在东苏塞克斯黑斯廷斯的一所语言学校学习,并获得了英语证书。之后,他在挪威和英国之间辗转了几年,做过一些零工,包括2000年在托基的三星级艾比草坪酒店(Abbey Lawn Hotel)做接待员。
在他的祖国,他曾犯过几次欺诈罪,但从未入狱。2001年被定罪后,他为挪威邮政服务工作了10年。一位前同事形容他是个低调的人,对“LGBT事业”和欧洲歌唱大赛充满热情。
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事说:“我们只是同事,在业余时间不见面。他是一个普通的同事,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还好……我不认为他会花任何空闲时间和同事在一起。”
2011年10月左右,古斯塔夫森移民到伯恩茅斯,在施乐公司担任客户服务经理,直到2015年,后来搬到了伦敦北部的芬斯伯里公园。
即使在他犯罪的高峰期,古斯塔夫森也自愿帮助协调伦敦市中心的骄傲游行,在2016年至2019年期间担任高级管家,并帮助登记其他志愿者。检方承认,“不可能”了解他在2017年至2021年间的全部犯罪程度。
法庭听取了古斯塔夫森如何将被切断的身体部位囤积在他的冰箱里,并在网上拍卖,并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他吃人以及肢解身体。
有一次,他在煎锅里烤了一对人类睾丸,作为“巧妙安排”的午餐沙拉的一部分,配上土豆、开心果和腰果。
在一名受害者向警方报案后,他的罪行才被曝光。这名受害者向警方交出了一个u盘,里面有他、古斯塔夫森和其他人之间的5000条WhatsApp信息,以及一段采访录音。古斯塔夫森被指控对受害者使用他的“胁迫性”。
在向法庭宣读的受害者影响陈述中,这名男子(由于法律原因无法确认其身份)表示,在意识到古斯塔夫森对自己身体造成的永久性伤害后,他“愤怒得发狂”,想要杀死古斯塔夫森。
他说,古斯塔夫森灌输了一种“邪教般的”氛围,“迷惑”了他的追随者,他们认为他是“毋庸置疑的”领袖。他补充说:“在野蛮的遭遇之后,如果我想得太久,我仍然能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
尽管Gustavson的受害者已经“同意”这些程序,而他——用他的律师的话来说——只是希望“让他们脸上露出笑容”,但这不能被接受为法律辩护。
根据2021年《家庭虐待法》,一个人不能合法地同意为了性满足而受到严重伤害。
尽管古斯塔夫森的共同被告试图辩称,许多手术只是为了受害者的心理利益,但法官马克·卢克拉夫特(Mark Lucraft KC)拒绝了这一说法,他说:“我完全相信,所有参与者的动机都是性满足和经济回报的混合。”
古斯塔夫森在为期三天的量刑听证会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周五早上,他通过视频观看了庭审过程,大部分时间都在HMP Wandsworth的牢房里在纸上做了大量的笔记。
他的同案被告——61岁的大卫·卡拉瑟斯、39岁的雅努斯·阿特金、67岁的彼得·沃茨、30岁的伊安·瓦伦丁·丘库尔、32岁的阿什利·威廉姆斯和61岁的斯特凡·沙夫——因参与阴谋被判处4年半到12年不等的监禁。
今年1月,36岁的达米安·伯恩斯(Damien Byrnes)和现年23岁的克里米·阿普比(crimia - appleby)因截肢古斯塔夫森的阴茎和腿而入狱。48岁的护士内森·阿诺德(Nathan Arnold)因用手术刀切除了古斯塔夫森的乳头而免于入狱。
古斯塔夫森、卡拉瑟斯、阿特金、沃茨和库尔承认犯有蓄意串谋造成严重人身伤害罪。
古斯塔夫森承认了一系列其他罪行,包括五项故意造成严重身体伤害、制作儿童不雅图像、四项分发儿童不雅图像、拥有极端色情图像和拥有犯罪财产的罪名。
威廉姆斯和沙夫承认故意造成严重身体伤害。
凯特·穆赫兰是伦敦复杂案件工作小组的CPS专业检察官,她说:“马里乌斯·古斯塔夫森为了性满足和经济利益,忽视了为弱势男性做不必要手术的风险。他通过自己的网站积极招募参与者,并收取费用,让他们直播这些野蛮手术的视频。
“虽然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似乎都同意接受手术和截肢,但勇敢地向警方报案的受害者对他的手术和对他造成的持久影响表示严重遗憾。”这清楚地强调了为什么这种做法是非法的。
“今天的严厉判决应该对其他人起到警告作用,即对身体进行极端修饰是违法的,CPS会毫不犹豫地起诉这些可怕的罪行。”